C10 上
简介：超人重生前克拉克是蝙蝠侠的粉丝，重生后的超人忘记了部分事情，以为布鲁斯是他的男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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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
注：公众之敌剧情，但是电影里的人物设定有变动。
*** ***
一个月前。
小镇丰收节日上播放着热闹的流行音乐，布鲁斯站在饮料餐台的外围，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，朝前倾身，拿走餐台姑娘递过来的两杯吉尼斯黑啤。
“给你，布鲁斯。”镇上的一些人已经和他熟悉的不再称呼他“韦恩先生”了。
布鲁斯拿着两杯快要溢出酒沫的黑啤往回走，躲过像子弹一样冲过去的小孩子以及他们身后拖着的汽车玩具，对一两个认识的邻居点头，回答他们关于肯特庄园收成的询问——像是真的成为了小镇中的一份子。他看到克拉克正靠在射击柜台旁看他的邻居用玩具气枪打气球，深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对方扣动扳机，因为注意力集中而张着嘴。每次有气球被打中，克拉克都要发出赞叹，轻微张开的嘴凹成圆形，肩膀晃动，连带着胸前的染色玉米粒项链也跟着摇摆，就像是这里最普通的小镇居民那样，放松又快乐。
“谢谢！”克拉克转回身拿过布鲁斯递给他的啤酒，在他脸上留下湿漉漉的吻，“你想来一把吗？”
克拉克拉着布鲁斯的胳膊，热切地望着他。
布鲁斯站在他身后看他们的邻居继续射击气球，他摇头，“我得维护我在你心中的美好形象。”
克拉克有些失望，他本来还期待布鲁斯能够打出好成绩，让他在邻居们面前炫耀一番——就像爱情喜剧里经常出现的那样。
布鲁斯提防地看着恋人眼中熄灭的期待又重新燃起，小镇男孩的百折不挠体现在各个方面。对方再一次拉紧他的胳膊，“真的不考虑下，我的大英雄？”
克拉克的邻居大笑着放下玩具气枪，“看来你们家‘小镇射击最差’的名声是脱不掉了。”
布鲁斯无奈地搂住沮丧的男友，把他带去了另外一侧，“我陪你玩别的，男孩。”
“别叫我‘男孩’，我会腿软。”克拉克在吵闹的流行音乐中抱怨，小甜甜布莱尼快乐的歌声混在各色彩灯营造出的节日气氛中，把克拉克拢成一团日落黄昏下的花色小酒鬼——至少看起来像是，他故意抱怨：“即使你是个连玩具枪都不愿为我端起来的老家伙。”
布鲁斯拉住大步朝回走的男人，“放轻松，年轻人，这边走。你得迁就下我这个老家伙。”
克拉克端着半杯黑啤，朝气枪游戏台留恋地看了一眼，然后搭着对方的肩膀朝斗牛机走去，他拍拍布鲁斯的肩膀，“别怕，我会保护你的。我发誓。”
现在。距离上次黑氪石发作后的第三天。
超人看着蝙蝠侠——布鲁斯——利落抬手，用蝙蝠镖将埋藏在目标仓库里的警报器击毁。对方转回身时，克拉克一定没管理好表情，蝙蝠侠仅露出来的半张脸都绷紧了。
布鲁斯盯着他。让超人不合时宜地想起丰收节上长袖挽起，头发汗湿的布鲁斯——那会儿他们还是普普通通的恋人，拥抱亲吻互相调侃，而不是现在这种“冷静期”的情侣。谁都知道这就等于是分手前的缓冲。
他们大概互瞪了太久，戴安娜先走了进去。
超人不想独自面对他混合身份的冷静期男友，紧跟着戴安娜飘了过去。在这种安静的潜入工作中，他习惯性地先用超级视线和超级听力检查现场，然后带队向前。痴迷高达的日本男孩设计了类似迷宫的仓库走廊和奇怪的机关，他的思路在一个个直角转弯和彩弹机关中渐渐飘远，回到三天前尴尬的身份揭秘之夜。
正义大厅那天格外安静，除了他们两位值班人员之外，所有人都离开了，就连最喜欢留下打游戏的钢骨和打扫冰箱的闪电侠都不在。
他们两个就像做错事的小学生那样，一个接一个地检讨道歉。
布鲁斯为隐瞒身份真诚道歉，克拉克诚心接受。
克拉克为出手伤人真诚道歉，布鲁斯诚心接受。
然后克拉克说他去给布鲁斯拿药，离开了治疗室，但很快又像阵风一样回到治疗室。
布鲁斯看到他空手而归，提示他药品就在仓库右手第三个保温柜里。话说到一半时，他抬起头看到了对方过分坚定的眼神。立刻，有一块冰滑布鲁斯的胃里。
克拉克张开口又闭上，没说出话。他发觉自己朝布鲁斯飞的太近，又向后退了些。
布鲁斯觉得滑进胃里的冰块融化成了硫酸，正上下灼烧着他的内脏。
“就像你一开始说的，我复活后确实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。因为黑氪石的刺激，我大概恢复了记忆，但仍有一些事情需要和人确认。”
布鲁斯听见自己说：“你可以问我所有事。”
年长者的话音未落，克拉克就说：“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？从所有事情的开始？从我们在大都会图书馆见面那天？”
“我是在毁灭日当晚，你死去的时候才发现克拉克就是超人。之前，我只知道克拉克和超人。毁灭日当晚是我第一次和超人面对面。”
“你第一次见到我，就想要杀死我？”
布鲁斯强迫自己看着对方的眼睛，“是。”
克拉克皱眉，“你就只想说‘是’？”
“在那之前，我还见过超人一次。当时我护着一个失去妈妈的小女孩，在废墟里看到你推着佐德从一栋大楼里飞出来。”布鲁斯叹气，现在回忆起来，那种无计可施的感觉仍让他心悸，“你当时在我眼中比哥谭罪犯还要危险，你能毁掉不止一个哥谭。”
克拉克开始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，但他让自己继续下去，“你不喜欢超人，对克拉克也只是‘没有多喜欢’？”
布鲁斯的面部绷紧，“当时是这样。然后我知道你就是克拉克，那个有趣老实的记者，你的善良和牺牲，在过去几年里一直提醒着我，我是如何自大的妄下评断，几乎彻底的伤害了你。”他低头，将那句‘我不值得原谅’咽下去（那听起来像是自我辩解）。
布鲁斯看着克拉克的眼睛，“所以，是的，我当时真心想要伤害你。”
克拉克觉得自己被迎面揍了一拳，他咽了下口水，“之后……我没什么想问的了。”
布鲁斯没有说话。克拉克看着自己的手指，仿佛自己指尖开出了玫瑰。
“我小时候收集了一纸箱你的报道。”他的声音很低。
布鲁斯：“我知道。”
克拉克抬头和他对视，然后点头，“原来如此。怪不得那天你……”
他们再次陷入沉默。在纠缠的复杂情绪中，克拉克觉得他想要发疯发狂，想要抓着布鲁斯的衣领和对方大吵一架。理所应当的，他想起他们在韦恩大宅那些争吵，关于到底要穿谁家的浴袍，要不要在床上吃早餐，今晚用不用情趣用具……
然后……他们陷入了沉默。
鉴于布鲁斯身上有伤，并且一直在看克拉克脸色，所以这次沉默大概是克拉克主导的。他在给布鲁斯换药时试图打破沉默，尴尬地开了个玩笑，非常拙劣但却是他当时能想到的唯一一个玩笑，“如果之前早有机会让我给你换药，或许就不会搞得这么复杂了。”
现在想想，这可能都不算是玩笑。
布鲁斯背部肌肉在他手下收紧，他按住不顾伤口想要转身的男人，“我是在开玩笑，布鲁斯。我没——我不是希望你受伤……”
布鲁斯没再坚持转回身，他宽阔的肩膀轻微缩起。从克拉克的角度看，那是一个渴望拥抱的背影。习惯性地，他几乎就要张开手把男友搂进怀里，但莫名有什么阻止了他。
克拉克仔细地将伤口包扎好，固定住绷带。他摩挲着伤处，克制住想要亲吻它的冲动。
“在你说任何话之前，”布鲁斯背对着他开口，那声音听起来很冷静，但他双肩塌下的失落背影实在没办法唬过自己男友，“我建议你先休息一下，冷静地，不受任何人左右地考虑清楚。”
克拉克收回了留在男友背上的手，“好。那你在观察室，我就在门外，只要你喊我我就能听到。”
等到克拉克走到门口时，布鲁斯又说，“以防你装作听不见，”
年长者的声音不必要地响亮，他有些别扭地转身，回头看向他（男人脖颈已有大片青紫），然后说话又恢复了正常音量，“我曾说过我尊重你的任何想法。虽然你当时嘲笑了我，但我是认真的，克拉克。现在仍旧作数。”
肯特农场克拉克卧室里，他们第一次时的场景浮上眼前，克拉克还记得被压在铺满衣物的凌乱床褥上的感觉。
布鲁斯朝他微笑道晚安，然后转回了头。
有那么一刻，克拉克心中高悬的模糊迟疑变成了惊慌，转瞬点燃成怒火，他想要踢碎眼前这扇门，想要揪住布鲁斯的衣服打碎他那幅高尚虚伪——忽然而来的愁绪浇灭了怒火。即使他再逃避现实，也无法从布鲁斯身上找到虚伪和奸诈。
他关上门，在门外的睡袋里躺了一夜。
之后，他决定他们需要冷静一下。
布鲁斯仿佛已经猜到他会这样说，正在穿制服的动作并未停下。克拉克看他穿的艰难，就过去帮布鲁斯把身后的盔甲安好。他对克拉克道谢。
在处理那些盔甲暗藏的搭扣时，克拉克忍不住又道起歉来。
布鲁斯扶着右肩处的甲片固定住，说话中带着笑意，“你再说下去的话，我们就会陷入不停循环的道歉怪圈中，克拉克。”
克拉克尴尬的啊了一声，不小心把手里的暗扣捏成一个团。
布鲁斯恩了一声，“我的休息室里有一套备用盔甲，介意帮我替换一下吗？”
超人走到蝙蝠侠休息室门口才想起对方并没有告诉他休息室的密码，而他并不是什么变形怪，可以模仿别人的指纹。
从来没人获准进入过蝙蝠侠的休息室。
他试探性地握上门把手，向下按动。门锁智能系统发出通行的提示音，他看着手下变绿的指纹输入口，发现自己无意按在了上面。
他走进去，蝙蝠电脑的巨大显示屏呈现待机模式，无声散发着诱惑。他盯着屏幕上巨大的黑色蝙蝠，忍下了偷偷查看的冲动，去寻找布鲁斯的备用盔甲。
第一个选择是更衣柜，恩，不是什么好选择，那里面只有一堆领结袖扣和……克拉克拉开西装干洗袋，里面是上次布鲁斯和他去哥谭旋转餐厅用餐时穿的银灰色西服，衣服右手袖口还有克拉克洒在他胳膊上的玉米卷饼酱汁。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那天他因为紧急任务赶来正联时，布鲁斯不曾追问，而蝙蝠侠闻起来像玉米卷饼。
他在关上更衣柜前，看到柜门上夹着的小记者和布鲁斯在环球影城的合照。
超人关于那天的回忆被眼前出现的大门打断，日本男孩涂满漫画的大门含铅，他看不到里面有什么。
“那上面有窗户。”神奇女侠指向3米高的门上。
超人朝高处飘去，腿上感受到什么拉力。他低头，看到蝙蝠侠握着他的脚踝。
“他知道我们要来，门没锁。”
而克拉克脑子里闪过的是蝙蝠侠更衣柜里那张合照。合照里布鲁斯扳着他的肩膀，他手里抓着一把彩色气球，假装自己要被气球带上天。他记得自己当时确实作弊向上飘了飘。
“哇哦！酷！！蝙蝠侠和超人！你们在摆什么经典pose吗？”
超人在日本男孩的大呼小叫中错开与蝙蝠侠的对视，降落在地面。
“你好，Hiro。我们需要你的机器人，来拯救地球危机。”
他抬起头，看到了门内大厅里排列摆放着的两排高大机器人，以及大厅最中心伫立着的，他们需要的巨型机器人。
机器人穿着半身蝙蝠侠盔甲和半身超人制服和他两两相望。
TBC
写的手感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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