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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活了！甜了！5k字，没人看我以后就硬盘了！
第五章
现在的掉马情况：
正联成员都知道超人的双重身份，只有戴安娜知道蝙蝠侠的双重身份。
戴安娜、布鲁斯和阿福，知道蝙超的双重身份。
露易丝知道超人的双重身份，不知道蝙蝠侠的。
超人只知道自己和戴安娜的双重身份。
玛莎只知道超人的双重身份。
好了，可以继续了。
*** ***
“那个……”闪电侠率先打破了沉默，他犹犹豫豫地说。
海王瞪了他一眼。
闪电侠立刻畏缩了一下，想了想还是继续说下去，“三年了，蝙蝠侠。他很可能已经……”他试图从钢骨那找点儿鼓励，但对方躲开了他的视线，他的底气要用完了，激怒蝙蝠侠会是什么后果？
“你知道，血肉会腐烂。”哦太棒了巴里，你要挨揍了。
“他是超人。”神奇女侠提醒他。
闪电侠耸肩，“我不是在打击你们，但是很可能——”
沉默的蝙蝠侠抬头看他，巴里立刻噤声。这个阴森沉默的大蝙蝠太吓人了。
“荒原狼已经找到了两个母盒，我们已经和他交过手，胜算很低。这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。”
“你看过《行尸走肉》吗？”巴里问。
现在戴安娜也开始瞪他了，见鬼了。就不能有人说实话吗？
钢骨拍了拍他，“如果你有机会能把你父亲救出来，你会放弃吗？”
巴里沉默了，跟着钢骨一起坐上车，车尾的红色灯光随着车子行驶拉长，像一只射向夜空的箭，不知它将落到远方何处。
两个小时后，箭矢落地。
手机刚一震动，蝙蝠侠就接通了电话，“怎么样？”他尽量放慢语速。
“额，一个好消息，一个坏消息。你想先听哪个？”巴里的声音哆哆嗦嗦的，和呼呼作响的风声一起传过话筒。
“让钢骨接电话。”
“哦，好吧！”巴里生气的说。
另一头发出衣服摩擦的声音，钢骨的声音从电话里清晰传来，“蝙蝠侠，超人不见了。”
蝙蝠侠拿着电话，一时说不出话，好像无法理解，“不见了？”他重复一遍。
“我连上蝙蝠洞的屏幕，你们可以自己看。”
屏幕墙中间的屏幕花白一片，之后出现了肯特庄园后面的墓地，在乔纳森·肯特的墓地旁，本属于克拉克的位置，出现了一个洞，棺木和土壤被从地底掀开，本来躺着超人的地方，空无一物。
戴安娜和海王深吸一口气。
布鲁斯低头用力按手机，“喂，玛莎吗？这么晚打扰了——”
戴安娜看着走到远处打电话的男人，在得到超人没有回家的消息之后，他又给露易丝、杰克、缇娜以及所有他知道的克拉克朋友的电话，包括星球日报的主编佩里。
众人对凌晨两点被人从梦想中叫醒的反应是一致的愤怒和困惑，在听到哥谭富豪急促的问话后不由开始担心。布鲁斯在每次对话进入到惯常的“布鲁斯，三年了，你要放过你自己”环节，就立刻挂断电话。
便士一的声音在蝙蝠洞响起，在全球范围内搜索了最近几小时的录像和卫星画面，没有发现超人。
“继续找，最近一天的。我们上次去是五天前，找最近五天的。”蝙蝠侠命令道，“直到找到他为止。”
在肯特庄园外和蝙蝠洞连线的巴里在电视墙里指着蝙蝠侠的背影，无声的对钢骨说“他还好吗？”
*** ***
克拉克坐在北极的冰盖上，在寒风裹挟着雪刮过一次次白色的风。他双腿伸直，双手安稳的放在大腿上，在一阵阵狂风刮过后凝视远方。
这里的天很蓝，白昼很短，一直很安静。
他眯起眼睛，凝视着阳光。感觉身体逐渐恢复力量。
这里的空气闻起来很熟悉，他不太记得还从哪儿闻过这种味道。
他记得的，大概是狭小木盒里的黑暗，不成形的意识，血管里静止不动的血液，恐惧。
他撑着地面站起来，孤独堡垒的门为他开启，氪星智能对他说欢迎。
南部传来巨大的轰鸣声，超人走进堡垒的脚步停下来。
那片巨大的紫色磁场下，盘旋着无数只外星生物，像一只只巨大的苍蝇，人们在哭喊。
赤|脚踩过的冰雪在他的皮肤上融化，他感觉不到寒冷。
钢骨被扯断的腿扔在地上，线路断开出还闪着火花，它的主人在工厂上方的平台上失去行动力，他感受不到血肉撕裂的痛，但神经传来的肢体撕裂感让他无法呼吸。
“你们居然以为能打败我？”手持武器的荒原狼对着翻倒在地的正联英雄们放话，“可笑。这里将是我的世界！每一样！”
“是吗？”一个男人声音从正对面的远处传来。
体型巨大的外星入侵者还没来得及看清，便被对方的正面突袭，击倒在地。
红色披风在空中摆动着，穿着红色战靴的脚尖低垂，他像以往每次行动时那样正义凛然，他对敌人宣告：“这里不是你的世界。”
荒原狼坐起来，看清对面的人，他用力挥动斧子，咬牙切齿地说：“更不是你的！超人！”
他要迈开的腿被真言套索捆住，海王跳上他的膝盖，将三叉戟用力扎进他的身体，蝙蝠侠趁机跳上平台，将落在远处的钢骨带到安全的地方。闪电侠将母盒抢过来，递给超人。
“你的小卷毛怎么不见了？”他看着超人问。后者在将荒原狼拖到大厅之后，接过母盒，在钢骨身边降落。
他没有看从这离开去攻击敌人的蝙蝠侠，即使后者从他出现后就无法转移他的视线。
正在融合的母盒被超人和钢骨分开，巨大的撞击力让两个人跌出去。在混战中的蝙蝠侠回头，大喊着“超人！”。
“我们要为钢骨点蜡烛吗？”闪电侠撞了撞海王，在被后者按住脑袋前跑到一边。
荒原狼被激怒了，他冲了上来，超人像子弹一样赢了上去。两个人撞破墙壁，跌倒室外的土地上。
其他的正联英雄纷纷跟上，隔着墙壁上巨大的空洞，看到红蓝战衣的超人骑在荒原狼的胸前，一拳拳揍着荒原狼的头。刚开始还能听到荒原狼的怒吼声，他巨大的手掌也没办法把超人拎开丢出去。等到众人赶过来的时候，荒原狼已经开始哀嚎。
类魔发出嘶嘶的声音，围着被揍的反派，等待着瓜分食物。那声音激怒了超人，他抬起头，热视线从他的双眼中射出，将围在他附近的类魔杀死。
神奇女侠握紧了剑，“大家小心。”
“嘿，超人？”闪电侠忍不住喊了他一声。
被喊到名字的人立刻转头，像野兽般瞪着他，昏暗的战场看不清他的表情，热视线还在他的眼底，泛红的眼睛把闪电侠吓了朝旁边挪了下。
“超人。”蝙蝠侠向前走了几步。
对方朝他看来，眼底的红色更盛，“蝙蝠侠……”他的声音粗哑生硬。
“别过去，他不对劲。”神奇女侠警告道。
荒原狼趁他们说话的功夫，把注意力分散的超人抓住，用力砸进土里，他的斧子用力朝超人砍去，却被对方用力挡住。
“滚回你的世界去！”超人喊着，硬生生从土里站起来，将对方打倒，将对方的武器折断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荒原狼不可置信的说，恐惧滋生，那些曾经听命于他的类魔都围了上来，撕扯他的身体。
他们看着他被自己的喽啰撕扯着，飞离了地球。
在众人还没有从战争中缓过气来的时候，超人就飞走了。
蝙蝠侠向前追了两步，停在了原地。
他本有机会和他说些什么的，但他又觉得无话可说。
*** ***
飞到堪萨斯上空时，超人就觉得力不从心，最后几十公里，他基本上靠意志在撑。他跪倒在农场的院子里，为自己没有换上克拉克的衣服而心虚。
希望夜晚不会有人看到自己。
农场的星空安静又清爽，他躺在地上，等着身体慢慢恢复力气。过了好一会儿，楼房门厅的灯亮了，橘黄色的暖光下，门慢悠悠的打开，玛莎披着大衣走出来。
超人撑着地，想要站起来。
“上帝啊……”玛莎站在门口，难以置信地用双手捂住嘴。
他的母亲朝他跑来，双眼噙着泪。她就像是他4岁那年送给她第一幅蜡笔画时那么高兴，又像是他14岁那年被同龄人骂怪胎时那么伤心。
“我的克拉克。”她拉着他，彼此支撑着站起来。
直到这一刻，那些有关死亡的痛苦和恐惧才在他的胸腔里慢慢消散。他把脸埋在母亲的肩头，像是小时候难过时那样躲在母亲怀里，眼角发烫。
“妈妈，我回来了。”
他对着妈妈微笑，双眼湿润闪亮。
克拉克坐在客厅沙发上，还在消化这三年来世界上发生了什么。
“我猜佩里一定不想让我回去上班了。”他穿着以前的旧衣服，翻着过去的旧报纸，暗暗发愁。
“事情总会好起来的。”玛莎的心情很好，她正在厨房忙碌着，为他们做早午餐——因为昨晚两个人都没睡好，今天他们起来时已经要中午了。
“是啊，没错。我可以联系下他们，‘嘿，猜猜我是谁，你们去世了的朋友克拉克又活过来了！’他们一定会特别开心的。”克拉克沮丧的翻过最后一页报纸，《星球日报》的娱乐报纸封面是艳俗的大粉色，上面画着他的好友露易丝和另外一个男人。
他犹豫着把报纸拿起来，这个男人看起来很眼熟。
“布鲁斯·韦恩。”他沉吟着。
“哦！你至少要让布鲁斯知道这个消息！他一直都在等着你，即使在他心里，你已经回不来了——”
“什、什么，妈妈？我和他很熟吗？”克拉克磕磕绊绊地问，心里隐约有点期待。
玛莎走进客厅，把沾着面粉的围裙解下来拿在手里，她看着自己的儿子，揶揄道：“熟不熟你自己不知道吗？别被这些八卦报纸骗了，你难道相信你的朋友会和你抢男朋友不成？这对露易丝是种侮辱！”
他在母亲谴责的目光下，把那份报纸放下。复活后，他对过去的一些事情记不太清了。他的朋友们他都还记得，但是布鲁斯？他闻到厨房传来的苹果派的味道，肉桂粉和苹果、蜂蜜的味道，让他想起一个晚上：
他和布鲁斯坐在他的公寓里，他们在分吃一份苹果派，是他照着玛莎的配方做的。
“下次请你吃韦恩家自制配方的饼干。”布鲁斯坐在他大都会公寓的方形餐桌前，对他微笑，舔掉嘴角残留的苹果果馅。
男人修长的手指蹭了蹭嘴角，从他旁边抽走一张纸巾擦掉手上的食物残渣。
克拉克的视线落在另外一份财经报纸上，那上面用夸张的字体写着：《韦恩集团总裁与大都会星球日报某体育记者相恋，总裁感情与韦恩股票一路看涨，或将听到特好消息》
星球日报前任小记者紧张的蜷进沙发里，难道……他把自己的男朋友忘了？
*** ***
作为一个复活过的人，克拉克完全有资格说：复活这事儿太糟心了！
首先，他需要向政府部门解释，为什么他会突然活过来。其次，他还要对每一个参加过他的葬礼，或者知道他已经死了的人解释：不，他没有死成，他只是在当时被炸晕了，埋在了废墟下，没有被搜救人员发现。对，搜救犬也没有发现他，他就是这么倒霉。对，他被一个匿名社团救助了，但是昏迷了很久才醒过来，在恢复力气能够离开后就立刻回来了。不，他没有被绑架，也没有丢失什么器官。最后，他还要去恳求佩里继续雇佣他，显然，作为一个法律意义上死了三年的人，他需要一份工作来平衡巨大的心理压力。
在布鲁斯·韦恩的帮助下，这三件事都很顺利的解决了。
然后，就是面对他最亲近的这些朋友和他的家人。这是最难对付的场面，克拉克的衣服被露易丝哭湿了一大片，缇娜看着他尖叫说“你这个混蛋，你会后悔活过来的！我要让你给我写好多篇稿子偿还我为你流的眼泪！”吉米用力捶了他一拳，要不是在黄太阳底下，他真的就可能倒下了。当然，他顺着吉米的力气向后退了好几步。然后吉米大叫着“对不起！我弄伤你了吗！”满脸惊恐的跑过来查看他的身体。
“作为一个昏迷三年的人，你的腹肌是不是不太科学？”
克拉克只能挠头装无辜。
最后只剩下布鲁斯，那个比他们都年长的男人穿着黑色风衣站在另一旁，远远的不肯过来。他甚至不敢和克拉克进行眼神接触。
露易丝示意他过去看看，“你可以一会儿再给我解释你的奇遇，大英雄。”她悄声说完，拍拍他的肩膀走开了。
克拉克犹豫着，慢慢挪了过去。
看见他走过去，对面的男人竟然迈开腿想要离开。
克拉克急忙想要喊住他，但又觉得太丢人了，那声布鲁斯在他的嗓子里滚成一团，变成一个呜咽的闷哼声发出来。
真是一点也不丢人呢，克拉克。
准备离开的人立刻回过头，“你哪里不舒服吗？”比玛莎还要紧张他的身体。
“啊不。我很好。”克拉克回答，看着眼前的男人，脑子里飞快的思考我是不是要给他一个拥抱？电影里久别重逢的恋人都要紧紧拥抱，法式热吻，然后好像还要翘起一只脚？
布鲁斯瞧他的眼神，看起来就是要和他拥抱、法式热吻，把他吻到翘起一只脚那么热烈，那么执着。
克拉克觉得大概他们真的是恋人，因为他被这个想法搞得口干舌燥的。
天啊，他的泪痣，太性感了。
刚复活的人不应该精力这么旺盛，但他挪不开视线。
先转开视线的人是布鲁斯，他还朝后退了一步，拉开他们的距离。
嘿，这可不是一个称职男友的做法！
“我好好的。”克拉克对他张开双臂，向他展示自己并没有什么伤口，几乎就要傻乎乎的原地转圈了，“不用再担心了，布鲁斯。妈妈说你……”
他想起玛莎和他提到的，过去三年的布鲁斯有多消沉，放弃公司，拒绝各类聚会，闭门不出，差点酗酒成瘾，但对肯特家的事情照顾的无微不至，还帮她维持着农场，每个月用私人飞机载克拉克的朋友们来探望她，怕她一个人寂寞难过，还为她安排了各种消遣，虽然都被她婉拒了。他帮着玛莎把克拉克从小到大的家保留下来，甚至让它变得更有生机。
“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，布鲁斯。”他走近对方，看着对方闪躲的眼神，直到它们固定在他脸上，“如果没有你，我真不知道这一切会怎么样。”
布鲁斯这回没有向后躲，即使他的内心在咆哮着，让他离这个被自己伤害的人远一点。复活后的克拉克还是那么单纯，仿佛在荒原狼战场上嘶吼着将对方挥倒在地的英雄另有其人。家庭生活让他恢复得很快，神采又出现在他眼中，就像当时在大都会看见的那个小记者。
克拉克拥抱住他，尽量试着让拥抱变得浪漫一点，男人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，是那股他觉得熟悉的味道，北极的冰与雪，还有深沉的木质香味。他感觉对方的手轻轻搭在他背后，男人的脸颊蹭过他耳后的头发，有些痒。
他听见布鲁斯开口说话，尾音含混，熟悉地让他想笑。
“没有我，你会活的更好，克拉克。”
风太大了，我一定是没听清。
拉奥啊！三年不见的男朋友一见面就要和我分手，你说我该怎么办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