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发的理想国海岛

【Cherik】Far Away From Home 一发完

X-MEN天启同人

#剧透警告

写手:黑发

简介:Without you I will be so far away from home.

分级:PG-13

**

当大楼的房间基本布置好,孩子们终于不再叫嚷着需要更多的枕头,能够老实地把新衣物摆进自己的房间,教师们终于能够安静地整理公共区域的时候,已经是天启大战之后十多天了。

查尔斯进来的时候,公共休息室的吊灯正在房间上方悬着,瑞雯仰着头挥着手,对艾瑞克说“再高一点,好了差不多了”。吊灯和连接口固定在一起,发出“咔嗒”声,那上面成排的玻璃吊坠随着抖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在查尔斯听来悦耳极了。

“查尔斯。”瑞雯对他点头,笑容还带着点别扭。

“瑞雯,亲爱的。”鉴于前天两人的对话涉及到了那么多感动和泪水,查尔斯也不敢保证他没有为此发窘。

“这可真是老东西了。”艾瑞克把东西从塞满泡沫的箱子里拿出来,手臂上还沾着几颗泡沫球,他看那东西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位故人,不自觉带着微笑。

查尔斯逆着光,眯起眼睛看对方手里四方形的东西。

“哦!”他发出声音,然后转动轮椅向前挪了一点,“汉克之前将它们收的很好,被压在了地下。”

艾瑞克转过头来看他说话,让他觉得解释这个有点困难:“幸亏如此,我还能留下这副棋盘。我的祖父会高兴的。”

艾瑞克摩挲着木质棋盘,边缘的棱角已经变得十分光滑,比当年他初次见到它时还要漂亮。他不再想问查尔斯为什么要将它收起来,收进地下室或者其他什么地方(从某种意义上,他知道那是为什么)。因此,他微笑着说:“我记得。你的祖父当年曾用这副棋盘教你下棋,把它变成你童年最喜爱的室内活动。”

“也是现在最喜欢的。”查尔斯回答,发现瑞雯静悄悄地离开了休息室,将他们二人留在放满纸箱、泡沫块和新家具的屋子里。这是最常出现的情况,他们共同的老友,总是或有意或无意地留出空间让他们独处,假定他们有无数的话想说,有很多事情分享。查尔斯只能装作没有发现少了个人,转动轮椅来到艾瑞克身边,和他一起琢磨把棋盘摆在哪里最好。

“让我看看。”艾瑞克将棋盘放在他怀里,伸手把四方茶几上的塑料布扯下来,团成团儿塞进空箱子里。

查尔斯看着他转身四处看,挽起的格子衬衫露出半截小臂。他从没见过艾瑞克穿卡其裤和格子衬衫的样子,暖色有种家的味道。他沉浸在这种感觉里,看着对方用腿推着地上的纸箱子,试图给轮椅整理出通道。

所以艾瑞克回头的时候,查尔斯是在微笑的。站在箱子堆里的男人被对方柔和的笑容感染,凭着对过去的回忆说:“还是老样子放在这儿,再放个舒服的单人沙发。”

查尔斯挑眉说:“听你的。”不打算告诉他这棋盘早就不摆在壁炉前的茶几上了。

当一切布置好之后,查尔斯开始指挥艾瑞克将纸箱子摞起来从门口拉出去。对方从窗台上跳下来,把打开的一楼窗户关好,不太服气的把箱子从门弄走。

“要给孩子做榜样,艾瑞克。”查尔斯配合他的速度,跟在他旁边。

对方的回应是一个大大的白眼,带微笑的那种。

一切感觉都很好,除了那部分。查尔斯一直在等的那部分。

在他们年轻的时候,他曾在夜晚被艾瑞克的噩梦惊醒,那时他会敲开对方的房门,把他拉起来聊天、喝酒、下棋。再后来,他能抱着他在床上聊天,跟他说这栋房子的鬼故事,说院子里哪棵树有松鼠,讲他和瑞雯给小精灵的树洞做门和邮筒,说他陪瑞雯爬树荡秋千,或者他们就只是亲吻爱抚彼此,用炙热的欲望赶走恐惧。

他不想说什么以前他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的,但现在不行。他知道他们在彼此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,是和灵魂捆绑在一起的,也正因如此,他仍旧想做一个耐心的倾听者,做艾瑞克迷惘中的指路人,即使他害怕艾瑞克随时可能离开,他很可能等不到对方想说的那天。

因此,当休息室布置好,艾瑞克邀请他一起喝一杯时,查尔斯几乎觉得是自己执念成狂对他进行了脑内暗示。

“所幸你的酒窖离这房子足够远。”艾瑞克将酒杯放在他面前,自己坐在四方茶几另一头的单人沙发里,春天里的壁炉还没有点燃。他闭着眼,将头靠进沙发里磨蹭了下,查尔斯不需要能力也能感受到对方此刻的舒适和放松。他也能感受到艾瑞克的悲伤,深埋在心底,和过去的伤痛纠缠融合,变成一道深深的疤。

“尼娜从没住过这样的房子。”艾瑞克终于开口,酒拿在手里放在腿上还没喝过。艾瑞克没有睁眼,用侧脸贴着沙发,将自己带回波兰的家中,那里很旧,房子灰蒙蒙的总是来不及粉刷,木质的楼梯吱嘎响,有时还没有热水,冷的时候需要点木炭取暖,玛格达和尼娜觉得那儿棒极了。

他转过头看到查尔斯坐在轮椅里看着他,皱起的眉拉扯着,在上眼皮弄出褶皱,他想开对方发型的玩笑,想说查尔斯你的头没有前两天那么亮了,他张开嘴声音却出不来。

然后,就像是查尔斯刻意要证明他才是最多愁善感的那个,眼泪从那双蓝眼睛里掉出来,比艾瑞克的还快。

现在他们两个都不太能说出话了。嗓子里堵着棉絮的感觉真不好受。

他听见查尔斯在他脑海里说:“尼娜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,艾瑞克。我想这都是玛格达的功劳。”如果那声音能伪装的再好点,艾瑞克就听不出查尔斯的哭腔了。

艾瑞克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,像笑也像哭,他把酒杯放回茶几,飞快地擦拭眼角,“她一直控制不好她的能力。我本打算如果再过几年还是这样,就将她送到你这儿来。”

查尔斯的眼睛很亮,看着他像是一道光,让他忍不住向前倾,离那道光更近。

随着柔情上浮的还有那些坚硬的刺。他忍不住继续说:“我恨波兰,我现在也恨!查尔斯。仇恨或许不能带来平静,但是我绝不原谅他们,他们每个人!”

“他们每个人都死了,更多的人已经死去了。”查尔斯说,声音和在开罗时一样坚定柔和。和上次不同的是,此时的艾瑞克眼中不再是固执和无情的,他看到的更多的是人性和愧疚。家庭要比爱情更能软化坚硬的心。

艾瑞克仿佛明白查尔斯在想什么,他抿了两口酒,情绪不再那么激动,“我不算是个好人。”他平静的说,“好人总没好下场。”

“可你救了我。”查尔斯挑眉看他,泪水褪去后眼睛仍旧明亮。

艾瑞克盯着那双眼睛,他曾在深夜里梦过无数回的眼睛。他熟悉它表达出的每一个意思,知道它在不同环境下的颜色,他看着那双眼睛,对它的主人说:“因为你救了我,查尔斯。当所有人都在对我暗示杀戮时,只有你向我展示了另一条路。”那双眼睛闪动着,喜悦又惊讶,于是他继续说:“是你帮我找回了温暖,让我找到了爱。我从不想离开你。”

“哦,我的朋友。”查尔斯平和的声音开始颤抖,“我从不觉得我成功说服过你。”

“你应该自信点,查尔斯。”艾瑞克站起来,将空了的酒杯放在茶几上,“还是说,我该叫你教授。”

“艾瑞克。”查尔斯抬起头看着身旁的人,对方的影子覆盖在他的脸上身上,“你知道你该叫我什么。”

“那么私下里,我还是想叫你查尔斯。”艾瑞克低头看着他,不再只看着他的眼睛,“像以前那样。”

以前。当年他们在这间房子的记忆多得数不清。查尔斯努力吞咽,想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一点,至少要比艾瑞克那低沉的声音镇定,“就像以前那样,我的朋友。”

艾瑞克轻轻抚摸他的脸,带着点依恋,他拉住艾瑞克的手,和对方交换了一个简洁的吻。

在现在这个时候,这足以让他们感到安全,感到平静。

第二天,查尔斯出门的时候看到艾瑞克等在他门口。他推着轮椅出来,看了眼对方身上的黑色高领衫,一边和他去往餐厅一边说:“说实话,我觉得你穿格子衬衫更好看。”

“闭嘴,查尔斯。”艾瑞克轻快的说,自信的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意见。

“你知道皮特的腿伤要好了吗?”他们随着走廊转弯,跟路过的学生点头打招呼,自从艾瑞克救了他们的教授,还给他们盖了房子,在孩子们心中的地位直逼瑞雯,查尔斯对此毫无办法。

“好了又怎样?”

“你不要因为他害羞就生气。”

“害羞对一个男人来说可不是什么优点。”

查尔斯瞥了他一眼,用眼神传递了什么密语。艾瑞克就像个小孩一样,推了他的轮椅一把,跟在他后面嘟囔:“那不一样,查尔斯。我可从没因为害羞就拒绝承认自己的父亲。”

“既然是父亲,为什么就不能主动一点?”

“因为我的情报来源不能暴露,你就像司法调解员一样讨厌。”他把查尔斯推入餐位,自己坐在了他的身边。

长桌对面的皮特看到他明显噎了一下。现在除了他以外,所有人都知道艾瑞克知道他们的关系了。他现在的犹豫和挣扎格外的引人注目。

“好好吃饭,皮特。”艾瑞克说,下一秒皮特的餐盘就干干净净,连杯里的牛奶也空了。

“再见,教授。再见,艾瑞克。”他说完,就用超级速度离开了。

查尔斯给了艾瑞克一个责备的眼神,然后在艾瑞克冲他挑眉时变成微笑。

“我有点害怕他冲来冲去会毁掉我的发型。你知道,他那个速度能刮起一阵风。”李千欢摸着自己的头发说。

“哦,你对风有什么意见吗?”奥萝洛拿着三明治对她说。

“女孩们,放轻松一点。”史考特说,紧接着按住自己身旁的座位,对瞬移过来的科特说:“伙计,这个位置占了,抱歉。”

“可琴说她今天不想和你坐。”

“什么?”即使戴着眼镜也能看到史考特在皱眉毛。

“因为什么她眼睛的颜色之类的。”科特打开他的手坐下,咬了口史考特给琴准备的早餐,“她让我转告你再说她的眼睛是红色的就分手。”

“可是我现在只能看见红色系的东西啊。”史考特抱怨着,从科特手里抢救出剩下的早餐,朝琴卧室的方向跑去了。

等他跑出去好久,科特才猛地想起来,“糟糕!我忘记告诉他,琴已经准备去上训练课了。”

查尔斯跟着其他人一起笑了起来,就连艾瑞克都忍不住弯起嘴角。他看着艾瑞克柔和的神色,突然有一种预感,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,一切都会变得越来越好。

所有人越来越好。

 

 

—FIN—

 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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